2014/01/07

我們還剩下什麼?



新一年,不想急著談政治,卻突然傳來《明報》撤換總編的消息。

沒有了公信第一的名銜,對《明報》來說,不算死症,始終擺得上頭條,就應該有心理準備,總有一天被人拆招牌。倒是,在毫無風聲下,手大換了報章的總編輯,再空降一位居住在新加坡的馬來西亞的人接任,這一步走得太粗暴,也太司馬昭之心。

這幾年,《明報》經常被批評為偽知識分子報。的而且確,在應該發聲的位置,《明報》有時欲言又止,立場曖昧,帶點左右逢源,但是很多時候,《明報》還是盡著第四權的責任,為公眾呈現一幅較為完整的畫面。

面對普選行政長官、佔領中環,以及六四25周年等各種政治大事,2014年可算說是舉足輕重的一年。每一件事,每一個決定,彷彿都能長遠影響香港的發展。正當王維基宣佈完成流動電視的交易,七月開台,卻遭中移動高調調查交易;現在,《明報》總編又突然下馬,讓一個外人擔大旗,整頓傳媒之說甚囂塵上。若然現時《明報》需要公眾發聲,各人繼續沉默,損失的其實不只是《明報》。

這時,特首再一次急著露面回應,說政府重視言論與新聞自由,指人事調動純粹是機構的政策。官腔之話,其實無需理會,但值得細想的是,如果這時再失一份有影響力(特別在學界),而且立場相對中立的報章,那麼究竟香港還容得下多少言論,以及新聞自由?

資深記者呂秉權在《踢爆國情》中,講到傳媒風波,提到中國很多記者秉承上海《世界經濟導報》創辦人欽本立的思想,在可容許的範圍下「擦邊球」,把界線推至最大,漸漸擴大界限。現時,我們佩服不少中國記者的風骨,但不難想像,當傳媒自由不斷收窄的時候,有一天,香港的傳媒還是無可避免地開始加入這「擦邊球」的行列。

最後,作為《明報》長期而不算忠實的讀者,昨天讀報剛好讀到劉進圖的「編輯室手記」,提到在美國的新年雪景。文章最後,他提到這新年假,他學會兩件功課,第一是姑何在雪中駕駛與鏟雪,第二是他比較適合在香港生活。如果現在的他,再次看回這篇文章,他究竟會不會有不同的感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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